文家也早就死绝了人。
看来,这个孤女压根儿就没人管。
李泽修有些烦躁的摸了摸下巴,伸手拉了拉李浔芜的衣袖,说道:
“你别哭了,孤不过是看了一下你的物件,并没有怎么样你。”
语气已然有了好几分的柔和。
皇嗣之中,除却早夭的那些,便只有李泽修年长,又为中宫所出,一出生便被立为东宫太子。
他一向性情冷肃,对待那些皇弟皇妹,向来多是严厉管教,可从来没像今日这般有耐心。
谁知李浔芜却不领他的情。
许是很久没被人哄过的缘故,她听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竟然哭的更凶。
李泽修看着她稀里哗啦的掉泪,却始终没有拿出一方手帕,都用自己的衣袖去抹。
本就半新不旧的衣裳袖口被她弄得更加埋汰。
太子素来爱洁,不仅是对自己,便是身边侍奉的宫女太监们也需衣冠整洁。
他受不了眼前场景,只能掏出自己的手帕,动作生疏的去给李浔芜擦那些鼻涕眼泪。
淡淡的龙鳞香拂过鼻尖,李浔芜渐渐止住眼泪,抬起头错愕地看向给自己擦泪的太子殿下。
李泽修看着小姑娘脸上被揉搓出的轻微红痕,暗想这肌肤可真是轻薄娇嫩,碰一碰就红了。
他咳嗽了一下,扔掉了那块用过的帕子,摸了摸李浔芜的发顶,拿起一块米糕给她。
谁知李浔芜还是不肯接。
李泽修便以为她是在害怕自己,自他记事以来,他的那些皇弟皇妹们,一概都害怕与他相处,恨不得躲他越远越好。
可能自己待在这里,她心里面不自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