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被她专注的眼神盯着,莫名耳根一烫,本能地避开视线,摸了摸鼻子:“你莫不是唬我?至少像你二妹那样的,是决计看不上我的。”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沈熹微不是安于现状的人,她极有野心,哪怕嫁给了他也不会安生。

    沈棠宁淡淡道:“那是她眼盲心瞎。”

    如今的沈熹微,何尝不像从前的沈棠宁?

    满怀期待以为得偿所愿,殊不知等待她的是万丈深渊。

    她看得分明,池景玉这样自私自利的伪君子,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他对沈熹微的这点情谊,又能维持多久呢?

    池宴不自然地咳了咳。

    她这是不是在夸他?

    啧,虽然他的确优点不少,但这也太直白了不是?

    哎呦,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

    层峦叠嶂,翠屏掩映。

    沉闷的钟声伴随着诵经声悠扬传来,云雾缭绕中,隐约可见宝相庄严。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普陀寺了。

    据说此地甚是灵验,但凡进香的人,不久后就会来还愿,因此常年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

    马车无法上山,有一段山路需要沿着台阶拾级而上,小半个时辰后,终于瞧见了庐山真面目。

    普陀寺的庙门近在眼前,池宴手里把玩着一株狗尾草,见沈棠宁白皙的脸蛋泛上了浅浅的红霞,额角也隐隐渗出了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