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性情孤直,官场上从不结党营私,私交也甚少,她是怕对方为难。

    池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也没关系,咱们的心意到了就行。”

    见他如此坦然,她不由也松了眉头,也罢。

    如此,邀请的名单拟定好,沈棠宁亲自写了帖子,命人一一送至对方府上。

    ……

    池府那边收到了请帖,侯夫人微一冷哼:“这会儿倒想起我们了?怕不是没人给他撑场子!”

    她随手将帖子扔到一边,态度轻蔑,“去回绝了,就说本夫人琐事缠身,抽不出空闲。”

    池景玉恰好进门,闻言眸光微动:“母亲这是要回绝谁?”

    侯夫人见他来了,没好气冷笑:“还能是谁?”

    池景玉往桌案上瞥去,拾起了请帖,瞥见封面上的字,眸光一凝。

    他认得沈棠宁的字,她写得一手极其漂亮的簪花小楷,令人过目不忘。

    池景玉盯着那请帖,良久后出声:“母亲不愿意赴宴,那儿子代为前去吧。”

    侯夫人闻言错愕地瞪他,不由一恼:“你做什么要给他们做脸?”

    池景玉眸色深了深:“虽说分了家,可到底都顶着池姓,没必要闹得那么难堪。”

    他近来频频做梦,梦到一些极其荒诞的场景,梦里的主人公竟然是……沈棠宁。

    池景玉有些心烦意乱,或许他应该亲自前去一探究竟。

    *

    乔迁宴那日,池家门口颇有些热闹。

    沈棠宁和池宴在门口相迎,忽然听到有人欢喜道:“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