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爹的不作为,你能看见你娘的辛苦,肯定也付诸行动对你娘更好!”
“本该你娘最疼你,可却恰恰相反,你娘对你最不好!”
“知道为什么吗?”
竹编厂厂长被姜澄的话狠狠代入了,沙哑着,心里带着答案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她就是在欺负你心疼她,她知道你最好拿捏,她为自己的苦难找了一个出口,一根拐杖。”
“你这根她能依靠的拐杖,是她在那个家里生存的唯一价值!”
“带回去的价值,被人短暂夸赞的兴奋令她上瘾!”
“她享受着别人对她的夸捧,又迷恋着在你这里的高高在上!”
“从头到尾,她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老贱人!”
姜澄总结性发言结束,后退一步,完美退场。
竹编厂厂长心里那点自我欺骗的话术被姜澄彻底击碎,又或者他就想被击碎。
他苦笑着抹了一把脸。
手在拿下之后,他面色虽痛却又带着坚毅。
“爹,我知道娘听你的,让娘回去,别在这闹了。”
“我不会拿厂子的钱去贴补家里,您死了这条心吧!”
“还有这位同志的钱是她该得的奖金,我没资格扣下,也不会扣下。”
“我也奉劝一句,您别打什么主意,她——“
竹编厂厂长非常郑重的指着姜澄道:“她,我惹不起,你更惹不起!”
说到这里的竹编厂厂长忽视他娘抓着他衣服的动作,看向姜澄,深深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