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傅园大,我们这段时间都住傅园。”
两个年轻人如此折腾,他看得也心疼。
傅盛炀求之不得,当下就说,明天让福伯收拾一处院子出来给他们住。
医生得出假性宫缩的结论后,安小月和傅盛炀回家。
一阵兵荒马乱,天边泛起鱼肚白之时,安小月终于又躺回水榭居的床上。
傅盛炀心有余悸,脑中混沌一片,只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
显然,他的心还没有从刚才的慌乱之中抽离。
安小月知他情绪大起大落之后,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
她面对傅盛炀侧躺着,双手握着他的手臂,什么话都没说。
傅盛炀侧头盯着她看了良久,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沉默。
房间渐渐变得清明,傅盛炀微凉的手抚上她脸。
他嗓音微哑,“我好像有点太不镇定了。”
安小月笑,眼角是少有的情绪,七分温柔,三分怜惜,
“为什么要镇定?幸运是你的孩子,他出生,你就是爸爸了,面对生命、责任和未知的以后,一切情绪都是当下的感受,并没有什么好坏之分。”
“可是你很淡定。”
傅盛炀的意思是,他是丈夫,是男人,是爸爸,他该比她更稳重才是。
安小月不悦,嗓音也变得严肃,“谁规定男人就一定要冷静沉着。更何况,我们算得上是......”
她停顿片刻,思前想后,只说出一句非常有格局的话来。
“我们有深厚的革命友谊,任何情绪都可以在对方面前呈现,不必在意对方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