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痛苦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心好像被刺了一下,有点疼。
难怪傅园只有他和傅爷爷住,还有上一次爷爷说的傅妈妈抑郁症。
安小月想到傅盛炀对她近乎掌控的安排。
她出门有保镖盯着,吃饭定餐定量,练习孕期瑜伽、上心理辅导课。
傅盛炀不止一次强调,他做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他接受这个孩子,并且希望生下来的时候健康、健全。
原来是因为他有这一段痛苦的经历。
“所以,你很怕我腹中的孩子也没办法顺利生下来,是吗?”
“是。”
这是傅盛炀第一次和她说起关于他家人的事情,第一次说起她怀孕,他的想法和害怕。
风吹过廊桥,安小月一点瞌睡都没有。
她上前一步,站在傅盛炀的面前。
傅盛炀比她高出一个头,她伸出双手,踮起脚尖。
圈住傅盛炀的脖子,将人往肩膀上按。
傅盛炀没有任何的动作,顺着她用力的方向,轻轻将头靠在她肩膀。
她说,“傅先生,我很爱这个孩子,我取名为幸运,我相信,我们仨会是幸运的。”
幸运。
他傅盛炀从来不相信这些概率性的事情。
但是,这话从安小月的嘴巴里说出来,他感觉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