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退出病房,把门带上,隔绝一切声音。
安小月揪着一颗心站在门前,通过门上的小窗,终于是看见病床上的妈妈了。
妈妈去枕平卧在病床上,带着氧气面罩。
她躺在那,好像睡着了一般。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滑落。
她下午还和妈妈见过面,她们聊新睡衣的款式、下单了喝水的杯子,还说好要一起去逛街买护肤品。
她们聊得很开心的,怎么才过去十几个小时,妈妈就如此安静了呢?
她纤白的手指落在窗户上,隔空握住妈妈打着留置针的手。
妈妈,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不要一个人。
肩膀上忽然一紧,傅盛炀的手握紧她肩。
她抬头,撞进一双黑眸。
傅盛炀说:“我在,总会有办法的。”
会吗?
她不知道,但是傅盛炀的话那么温暖、真诚,让她可以短暂地依靠。
冷方以初步望诊之后,拉了凳子坐在床边,沉息搭脉,左右手轮换。
他心中有了答案,面色平静的和电话另一端的父亲汇报情况。
片刻,他起身,打开提过来的木箱子。
安小月注意到,木箱子和普通的医疗箱差不多大小,却是别有洞天。
上层向上拉开,是消毒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