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玲喜关上门,用湿纸巾把吃饭的茶几擦了一遍。
纪遇白躺在病床上,默默地看了几秒。
他又怎么舍得她做这些脏活呢。
“你别擦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搞事情,我保证。”
钟玲喜没有理会他的话,坚持把茶几擦干净,又去卫生间洗了手,才提把椅子,在纪遇白的病床边坐下。
她真的有话要说,纪遇白的心一落千丈。
“之前是我的态度不够明确,我向你道歉。”钟玲喜郑重地开口。
纪遇白的胸口又开始隐隐闷痛,“你别在意我妈妈的话,她心是好的,就是出发点太在意我了,她说不动我,就想着让你劝劝我。她关心则乱,才会做出找你的决定。”
“我在意。”钟玲喜目光幽深,眉眼间的自责难掩,“我该在意的。”
纪遇白无措,面前是他喜欢的人,他们讨论的人,是生他、爱他的妈妈。
钟玲喜和妈妈,不管站在谁的角度想,他都觉得没有错。
果然,他这样优柔寡断、处理不好两个女人关系的人,不配得到所爱之人的回应。
更让他难过的是,钟玲喜要把他那一点点自我安慰的渺茫希望都给掐断。
他不愿意面对,也必须看清楚现实。
钟玲喜见他一脸悲戚,并没有说话的想法,她又继续道:“你妈妈的话提醒了我,我现在有话问你。”
即使不能在一起,能如此心平气和、面对面地交流一次,了解玲喜的想法,他也心满意足了。
“你说。”
钟玲喜:“你是不是非我不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