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南院。

    瓢泼的急雨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浓云遮住月影,黑伞边缘轻轻抬起,男人狭长的凤眼紧盯着木楼的二层,一丝难以察觉的愠怒在瞳孔深处蔓延。

    窗子没有重新钉封,排水管上也空无人影。

    房间里有昏黄的光在闪烁,证明姜郁还没睡。

    贺敛的眉眼压到极限。

    所以。

    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贺敛下意识的就要迈步,却堪堪停住,雨伞打斜,肩头被淋湿小片,脸上的表情几次扭变,生生把自己给气笑了。

    小傻子不来染指,他居然有一丝丝失望???

    妈的,贺敛!

    你到底在想什么!

    金州有那么多女人想上你的床,你却对一个傻子起了兴致!

    贺敛转身就走。

    这是自辱!

    -

    屋内,姜郁窝坐在矮柜旁,用画笔扔向头顶的老旧吊灯,打的那灯绳一晃一晃的。

    黄光在她脸上荡漾,照亮那双极冷的眸子。

    还有三个月。

    离不开这座老宅,她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