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顾芷仪知道，这是芙蓉在替她说话。
她打的那一掌，绝对不轻，甚至当时担心芙蓉不会晕过去而下了死手。
更何况谢涯曾经在旁人身上试过，那个人醒来后颈后挨打的地方是很痛的。
正常人谁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芙蓉这就是在替她辩解。
可是，为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撒谎？”王秉与顾芷仪有同样的疑问“你明明就是被这个贱人所打晕的。”
芙蓉压根没有回王秉的话，而是抬头看向谢老太太。
她眼神真挚，语气认真：“老太太，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不会骗您。”
谢老太太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谢老太太示意芙蓉起来：“我自然是信你的。”
说着相信，但谢老太太并没有停止审问：“你说你昨儿晚上没睡好，这是为什么？”
芙蓉低下头：“不瞒您说，奴婢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了。”
“因为您在为顾姑娘筹办婚事，奴婢便忍不住想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再加上顾姑娘的院子阴冷，所以奴婢便没睡好。”
真假掺半的话最难让人分清，她忧心自己的前途是真，其余的都是假。
谢老太太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芙蓉的话有几分可信。
王秉身上的确有很浓的酒味儿，刚才进屋她就闻出来了。
谢涯是滴酒不沾的，谢府其余人更是不会酗酒，芙蓉自小就在谢府，没闻过酒味被熏到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