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们这些小青年儿,路还长着呢,你们走了邪道,尽量把你们拉回来走正道,这就为国家多增添一份力量。这于国于家不都是一件好事儿吗?”
伊丰、程刚都点点头说:“我们明白。”
陈忠孝看看两个青年人说:“听说你们在单位表现都很出色,还当上了什么厂劳模?”
伊丰不好意思地说:“是的,还差得远呢。”
程刚说:“三哥,你放心吧,今后我们哥俩儿一定会按你的话去做。”
陈忠孝点点头说:“这我就放心了。唉——”
伊丰看看陈忠孝说:“三哥,你别上火,不干那活也好,净得罪人。”
陈忠孝低下了头说:“我心里总不是滋味,憋得慌。”
程刚有些气愤说:“说起来也太不公平了,那算个啥事儿?你们局里、县局里的头子枉法的事儿多了,县里的那个什么郝局长、李局长他们还少收钱了?放过多少犯罪分子?陈五子捅死人为啥不判刑?从陈五子一人手里他们就各收了五万。”
“还有你们那个什么张局长,强辱李英的武扣子给了他五千快,他就连软带硬地逼李英说是搞对象,关两天不就放了吗?多了,说不过来,这他们咋不说执法不严了?咋不撵出去了?这是贪赃枉法,是知法犯法,咋不判刑?还当什么领导?”
陈忠孝听了,就问:“你听谁说的?”
程刚说:“三哥,这是内部人说的,你就别问了。”
伊丰也说:“三哥,这都是真的,我也听说了。”
陈忠孝说:“你们的耳朵挺灵啊。”
程刚又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嘛,还有局里的其他领导、警察,有的勒大脖子,有的贪污赃款。多了,说不过来。反正你是清清白白的,可还弄了个不是被调出来了。早知如此,你不如——”
陈忠孝摆摆手说:“程刚,你别胡说八道,人嘛,要堂堂正正,不能昧着良心干坏事儿,何况我还是个**员。”
程刚说:“我说的是气话。太不公平了真是瞎了眼。你看人家张明远,又发家又升官儿,听说他还放高利贷,有个什么姓吕的还不上,张明远就以公安局长的身份要挟他,逼得姓吕的差一点儿自杀。一九八六年孟庆立的儿子当兵,张明远就勒大脖子,要了一车木材。还有——”
伊丰越听越气,他摆手制止程刚说:“这种事儿太多了,说也说不完,越听越来气。别说了。”程刚点点头说:“可也是,说也没用了,咱们老百姓有啥权力?说了也不算,干生气。”
伊丰看看陈忠孝说:“三哥,你放宽心,咱老百姓都知道你啥样儿,这不算啥事儿,不干这工作也好,没黑没白天的,又得罪人。干点儿别的更好。不知让你上什么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