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不得了,我本来就是好心好意地关心他,他却不相信我,我说:“我不是说好听的话来哄你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用好话来骗你干什么?我也不是想讨你的好,我犯不着来骗你呀。”
陈忠孝还是蛮横无理:“你不骗我,你不哄我,但是你是好说假话的人,这些年来我还不知道你?你撅尾巴拉几个粪蛋我都清楚,还什么你不骗我?再说了,都啥时候了,你才叫我吃饭?吃什么饭?饭在哪儿?”
我看看陈忠孝说:“饭在锅里哪。”
我走到外屋,掀开锅盖,说:“陈忠孝,你过来看看,饭不是给你留在锅里了吗?我做好了饭叫你,你不搭理我,我以为你太困了,让你再睡一会儿,七点多了,我又叫你一次,你还是不醒,我就以为你还是太困了,就再睡一会儿吧。现在我看是实在太晚了,我又叫你,想不到你就发起了脾气,你也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陈忠孝没有动,他看我的动作知道饭是在锅里,他倒是不傻的,我见他不动弹,我又回到了里屋。
陈忠孝还是不依不饶:“嗯,就是饭给我留在锅里又有什么用处?不是我没有吃到嘴里吗?你可吃饱了,啊我却饿着肚子,你良心不正。”
我听他这么一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是胡搅蛮缠。
我说:“你还说不说理呀,我做好了饭叫你,你不是不起来吗?把你叫起来了,你又不说理,又叫又骂的,你是不是个人哪?你没有吃到嘴里是因为你自己不起来吃,你怨谁?你真是胡搅蛮缠不说理,我看是獐三不吃死人肉,活人惯的,你太不像话了!”
陈忠孝一听我说的这些话,他就怒吼起来了:“****个妈的,****你个八辈祖宗,我******咋不说理了?我咋又是你惯的了?你还想咋地我?啊你说!”
我也被他激怒了,我大怒道:“陈忠孝,你个畜生,你个没有人味的东西,你没有妈呀,你没有祖宗呀,一整你就骂人,你骂啥人?你不是人养的吗?你说理吗?就是我不叫你,你饿了,你不会起来吃饭吗?你还是不饿,你要是饿了,你回来就做吃做喝了,怎么能睡大觉?怎么能叫你不起来?叫你起来吃饭,你不起来,把饭给你留在锅里,你还有什么说的?你不起来吃饭怎么能到嘴里?难道还喂你不成?”
陈忠孝更加不说理:“啊你还是不乐意我没做饭睡觉了,我没有给你做好饭你回来吃现成的,没舒服着是不是?你喂我,你能喂我吗?你能对我那么好吗?啊怪不得我是吃不上饭,原来你是有意见哪。”
我真是哭笑不得,陈忠孝他越来越不讲理,我说啥好呢,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看看陈忠孝:“你就胡搅吧,你还是个男子汉呢,简直都不如好老娘们儿。你还有脸说呢。”
陈忠孝说:“我咋地呀,我就是这样,你有着使去。”
我看他那缺德的样子也实在令人发指,和他说什么也没有用,我气得走了出来,我想让隋文白来看看他的蛮横无理的样子。
我在漆黑一团的夜幕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隋文白的家。
我叫开了隋文白的家门,进了屋。
隋文白他们正在看电视,他们俩口子一见我夜间来访,又见我脸上的表情不乐,就已经料到了没有什么好事情。
隋文白看着我说:“三嫂,你有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