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炕不好烧直冒烟,我就和陈忠孝说:“咱家的炕冒烟,你修一修,要不呛得我直咳嗽。”
陈忠孝听了,满脸阴暗,怒气冲天地说:“真是讨厌,‘管儿痨’,咳嗽死活该,你让我修,你就等着,等我有时间再说。”
我一听,也有点儿生气了:“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你是个男人,你不修谁修?等你有时间,你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再说了,那能用多长时间?咱家的炕就一小咕噜,能用多点儿时间啊?”
陈忠孝不耐烦了:“我就是不修,你能咋地?你要修你修,你不也长两只手吗?”
我耐着性子说:“你不是个男人吗?这活是你们男人擅长的,我要会修还用得着你吗?再说了,我咳嗽,你睡觉也受影响啊。”
陈忠孝越发不耐烦了:“这也没贴贴儿,哪写着就只是大老爷们能修?**的咳嗽是我受影响,我都烦死了,但我也能睡得着啊,**的都烦透死人了,自己不会挺着点儿,非得咳嗽出来?”
我听了不禁伤心了,我想起了陈忠孝有病的时候,我是怎么对待他的,他如今又是怎么对待我的,我谴责地说:“你怎么这样没人性?我咳嗽你就烦死了,你有病时我怎么没这样对待你?你有良心吗?你是个人吗?”
陈忠孝恼羞成怒说:“你少放屁,你少翻小肠,我有病,你伺候我不是你应该吗?谁让你是我老婆啦?你当老婆的应当应分,八百年得一回病,你还提起个没完了,烦不烦?”
我反驳地说:“不是我愿意提,你逼的,你应该讲良心,反过来也应该照顾照顾我嘛,你说你有病,我当老婆的应当应分地伺候你,你当丈夫的就不应该管管老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