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日,我和陈忠孝动身去牡丹江。
到了牡丹江后,陈忠孝表现不好,成天阴沉个脸,好像谁欠他钱似的,也不帮助姐姐他们干什么,总张罗打麻将。我的姐夫、妹夫、哥哥、兄弟媳妇也都爱玩麻将,有时候他们就凑在一起玩。
陈忠孝看出来了强儿和姨舅他们处得不错,心里很是嫉妒和不满意。他看见强儿倒垃圾桶时,眼睛不怀好意地瞅个没完:“******,还给干活!”
后来,我就看见陈忠孝把强儿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在后几天里我就发现强儿不像以前了,和姨舅们似乎不如以前近乎了,干活也不那么主动了。
我问强儿,是怎么回事,强儿还不说。我未免担心起来,强儿怎么不分好坏,听信谗言?这将来不是会出现问题吗?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我的心里该是多么难过啊!
十二月的某天晚上。
我晚上有自习课得上班,我就把妹妹给我买的那件衣服放在里屋儿子的床上了,预备一会儿上自习时穿走。
那时,我和陈忠孝在外屋吃饭。
这天不知道陈忠孝在哪儿吃的饭,还喝得醉熏熏的,他说话时舌头都硬了,我也不愿意看他,那醉熏熏的样子很讨人厌恶,陈忠孝说不吃了就晃晃悠悠地进里屋了说是睡觉去。
我正吃着饭,一股焦毛的味道突然袭击我的神经,我看看炉子,炉火正旺,但没有烧什么毛类的东西。
我急忙走到里屋,就看到妹妹给我买的那件衣服掉到地上了,恰恰掉到电炉子上了,烧着了,我急忙拿起来一看,背部烧焦了一大块,有八寸见方那么大的窟窿,我又气又心疼,是陈忠孝去睡觉路过时把衣服碰掉了,他还不知道,竟然躺在床上朦胧睡去。
我把电炉子拔了,踢到一边,上前就去拽陈忠孝。
我生气地说:“你怎么那么缺德,在哪儿喝了尿水子,看把我的衣服烧的,还能穿了吗?多好的衣服哇,太白瞎了!”
陈忠孝被我拽起来了,我把他拽到客厅,我把衣服拿给他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多好看的衣服啊,你瞅瞅你个缺德地样子,一天就知道喝——喝!”
陈忠孝毫不在乎:“有啥了不得的,啥破**玩意?值得你这样?”
我一听更来气了,这件衣服多好看啊,又漂亮又高雅别致,我喜欢地不得了,况且它来自于千里之外的妹妹买的,儿子还因为它特意给我配上一条头巾,我穿出去,没有一个人不说好的,尤其是我的同事,都夸它好漂亮,说我穿上它真是又时髦又高贵,这一刹那间就烧毁了,岂不痛哉!
我心疼极了,也觉得可惜极了,自然地就数落陈忠孝的不是,陈忠孝不但不认错来安慰我反而恼羞成怒,骂骂吱吱地说:“啥破好东西,你老磨叽没完没了了,烦不烦死人了?真******。”
我忿忿地说:“你做错了事,还不检讨,反而蛮不讲理,你是个什么东西?一天天喝的那个样儿,真都烦死人了!多好的衣服都让你给毁了,多可惜啊。上哪儿再买去?瞅瞅你一天天那个损德性,都成什么样子?简直就不是个人!”
陈忠孝怒气冲天,他一把抢过衣服,摔在地上,用脚踩上就撕起来:“******,我撕它,明天我给你包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