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一个星期天早饭后,我收拾利索了,就用软布擦眼睛片,忽然从里屋传出来单惠丽的怒吼声:“滚你妈的蛋,我******打死你!”
接着,又传出来劈里啪啦的响声,我的知觉告诉我,这是媳妇和儿子打起来了。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跑过去。
我推看里屋的门一看,单惠丽双手举起小椅子,朝陈志强的头砸去,陈志强蹲在床的右边,见椅子飞来,急忙一躲,椅子撞在墙上碎了,小孙女站在床的另一边,楞楞地看着。
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事不会好好说嘛,这是怎么地?”
我的出现,单惠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继续吼道:“砸死你,砸死你!”
陈志强站起来说:“妈,你回屋吧,不用你管。”
陈忠孝也过来了,说:“你们打啥架?这还像不像话?都给你停下!”
单惠丽对老公公的话也是不理不睬,继续吼道:“陈志强你个狗东西,你还养人,我跟你受累,我一天到晚上班挣命似的,我图稀个什么?都是因为你,你妈的。”
我看单惠丽的样子,听着她说的话,我的心里不能平静:“真不像话,嘴里不干不净,她的意思是说他们养活了我们,她为了我们而挣命,她满腹委屈,真好意思,现在不知道谁养活谁呢?即使是养活了我们,又有什么委屈的,法律上都规定赡养老人,况且现在的生活费都是我掏腰包,她还捉什么闹什么骂什么娘?我真想和她理论理论,但我们当老的又不能和她一般见识,只好忍了。”
陈忠孝满脸怒气,瞪大眼睛,想要喊起来,我急忙把他推了出去。
单惠丽继续吼着。陈志强把我也推出来说:“爸,妈,你们回屋吧,我们自己解决。”
“五?一”劳动节到了,陈志强和单惠丽都放假,陈志强上街去买东西,单惠丽在里屋的床上躺着,叶叶在妈妈的床前坐在痰盂上大便。
叶叶大便完了就说:“妈,我便完了,擦屁股。”
单悔惠丽指指我们呆的屋子说:“叫你爷擦。”
于是,叶叶就喊:“爷爷,擦屁股。”
陈忠孝听见叶叶的喊声说:“妈的,她在跟前不擦,倒让孩子喊我,真不是个东西!”
我示意陈忠孝:“去吧,别和她一般见识。”
陈忠孝没再说什么就去给叶也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