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胡惟庸急忙问道。

    下人继续道:“他们问小人是什么人,来庄子上干什么!”

    “小人当时就想,肯定不能说是相府的啊,就说自己是信国公的府上的下人,听说了蓝家庄子的事情,好奇过来问问。”

    胡惟庸的嘴角抽了抽,你倒是会挑人,汤和这么一头老银币你都敢招惹。

    “继续说,然后发生什么了?”

    下人缩了缩脖子:轻声道:“小人本以为蓝家庄子是永昌侯的庄子,说自己是信国公府的人,他们肯定会给几分面子,将红薯的事情告诉小人!”

    “结果这群混蛋不按套路出牌,他们不仅不信,还非说小人是什么别家庄子别的县派过来的奸细什么的。”

    “其中一个老不死的,还说小人是打算来害他们少爷。”

    “天可怜见啊,相爷!”

    “小人连他们少爷是谁都不知道,就回了一句,你们少爷什么东西,也配我们信国公府的人出手害他。”

    “结果就因为这一句话,那群庄户们就把小人围住了一顿打。”

    “他们把小人的脸当玩具一样打啊!”

    “相爷,您要为小人报仇啊!”

    报仇,报你大爷的仇啊!

    胡惟庸的胡子抖了抖。

    冒充信国公府的人,真当汤和那老家伙吃素的啊!

    还有这蓝家庄子,那可都是蓝玉跟常遇春手下的老卒,能卖汤和的面子才怪了。

    你这揍挨的,不冤枉。

    胡惟庸道:“你先下去吧,去账房领赏钱,去治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