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了声,在空旷的室内显得有些飘忽。
誊王顾不上旁边还有其他人:“老四只给了我这封信,这些年往来的书信都给你了,我已经跟你来长安作证了,你何苦牵连弦歌!”
长清冷着脸,将誊王拦住,一字一顿道:“誊王殿下,不如属下帮您回忆下,我们的人去疆域接你的时候,府上的人还送了封信出去。”
蓦的,面前的人笑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苍老的眸子中泛着血丝,这几日在弘毅楼,与其说是座上宾,不如说是被幽禁在了此处。
从陆珩屡次没同意见他,又不肯透露自己的计划的时候他心中便有预感是不是陆珩发现了什么。
没想到,果然还是没逃过陆珩的手下。
“老四如此相信我,我也不能全然将希望放在你的身上,毕竟陆鸿唯独留了你一条活路,”誊王心中其实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还是强硬撑着: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借此帮着陆鸿将宗室一网打尽。”
整个陆氏宗室宛如一滩烂泥,历代的皇帝都是手足稀少,陆鸿更是不顾手足之情。
他起初是担心的,但从知道陆珩前年在战场受伤后,他便猜到陆鸿并不是对陆珩一点防备都没有的。
陆珩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吩咐了下面的人。
没过多久,外面便有一位紫衣姑娘走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位同样穿着紫衣的蒙着面纱的女子。
誊王蹙了眉,不知道陆珩是什么意思。
紫渊上前朝对着陆珩弯了弯腰:“主子。”
旁边的那位女子将手上的面纱摘掉,露出原本的面貌来。
“弦歌!”誊王瞳孔撑圆了些,看着她的装束:“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当时明明让陆弦歌暂时离开了的。
继而转头看向陆珩,语气不善:“你连我女儿都绑来了,还找不到另外一样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