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男人的嗓音微冷。
沈钰这才收回视线,将一旁的帘子落了下来,掀着好看的眸子看着陆珩。
“九爷什么事呀?”
这一路从长安城出来,沈钰的性子也仿佛更活脱了些,一路上对什么都新奇,隔上片刻便要掀开帘子看外头,没有一刻消停的。
陆珩对上她清澈的眸子,一时间有语塞住了。
有些不耐道:“你太吵了。”
说完,女人的面上的神情稍微收敛了些,嘴角的弧度也沉了下来,淡淡的“哦”了声。
“那我不吵九爷了。”
沈钰乖乖的坐在一旁,瞥了一眼陆珩手上的书。
路上不算平稳,她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的,不知道陆珩哪里来的定力,可以坐一个时辰连姿势都不带换的。
马车内安静了一会儿,陆珩微微把眼前的书放低下来,打量着沈钰的动作。
女人正百无聊赖的用腰间的荷包流苏打着络子,打成一串后又拆开,其中还换了一种手法,接着又拆开,如此反复。
从长安一路到九鸣山光是马车的路程就要花上十几天,沿途的客栈和落脚点长清都派人打点好了,省去了一路上住宿的麻烦。
沈钰先看过了地势图,他们这一路要经过安城和柳城两城,而九鸣山便在柳城与洛阳诸城的边缘处。
等到了安城溪镇,沈钰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坐了一天的马车,她浑身都觉得腰酸背痛,下了地便揉了揉自己酸的不行的后背。
长清将陆珩的轮椅拿了下来,扶着人下了马车。
此时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长清跟掌柜交代完就带着人上去稍作休息。
“掌柜的,方才那小娘子什么来路啊?”
一行人刚上去便有一个壮汉手拿着酒壶,撑在柜台上对着掌柜抬了抬下颚,意有所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