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不必行此礼数。”陆景彦下意识的便说出了这话。
对面的人似乎怔楞了下,低垂着眉眼嘴角轻勾了勾:“礼数不可费。”
陆景彦看着沈钰这幅姿态,胸口如同被针刺了一般。
袖摆下的手紧攥了下,凝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从前她这双眼中会有娇俏的灵动,会有微嗔的撒娇,此刻仿佛一潭清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卿卿我对沈婕无意,子弦赤心一片,此事未果我无颜见你,我曾许诺,东宫只会有你一人,如今失信,是我不对......”
男人嗓音低沉,沈钰能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情绪似乎在胸腔中泛开,是原主的感情,不是她所被感触的。
“太子慎言,”沈钰微叹了口气,小字只有最为亲密的人才会唤的,更何苦她并非沈妤,微掀了眸子对上他:“殿下有自己的考量,不必同我多言,沈妤只想要愿得一心人,不愿深陷其中,早做了了断,还望殿下也能放下才好。”
“既然选了这条路,殿下也该向前走才是。”
沈婕重生后一是拿皇位换了陆景彦的信任,又是算准了太子定然会在她和皇位中选择后者这才去做了试探。
况且沈皋本身便是偏爱沈婕的,取一个沈府用心栽培的女儿,和一个不受宠的嫡女,相比之下高低立见。
沈皋身后的兵权深重,沈婕嫁入东宫定然会保陆景彦皇位稳固,加上沈皋向皇上进言此事,帝心易变,又恰逢晋王病重。
一计算进去了五人,和三方势力,沈钰在读此书时只感慨女主的聪慧。
如今自己成了这无辜的女配,心境自然是不同的。
陆景彦腰间还挂着一只月白的荷包,上面绣的是墨竹纹样,因为沈钰说墨竹乃是君子,刚正不阿,坚韧不拔最能彰显气节。
陆珩腰间今日也配了一只荷包,只是那手法四份似沈钰,却又不像。
傲梅凌冽,又是一番风骨,是她所爱的品格。
“无论何时,我心昭昭,从未变过。”陆景彦望着她眸子深了深,随后转身出去。
路过江雁筠时连眼神都未曾留一个。
外头的人明显的察觉到了陆景彦身上的那股子冷意,方才江雁筠让人都站的远了些,这会儿见沈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