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方才并不是因为沈婕和陆景彦在一处失神,而是想起来在画舫上的一件事,原书中沈婕和陆景彦游湖,无意与金府小姐起了争执,随后坠湖。
此事被沈家闹到了圣上跟前,金家虽并无官职,但却因为此事金郜莺被禁足在府中,明面上并无影响,但确是让金家在长安的通货受到了影响。
若是以沈婕的视角来看,金郜莺的性子却是让人喜欢不起来,甚至是心存妒忌。
“妤儿,你就是性子太好了。”金郜莺摇了摇头,“你那妹妹从前不知道如此在背后诋毁你名声,否则我又怎会知道湖心亭这处位置的。”
她见沈钰面上还有纠结,索性将原因全盘托出,也免得沈钰还瞧不清沈婕的面貌。
江雁筠楞了会儿,才想起来问:“郜莺,你是从何处知道的。”
“你每月与太子来这湖心亭都将沈婕带着,她转头便将此事当做风雅说与外人道,听着有意,我偶然听她与荆梦说过一次,庶女私议长姐与旁人的情事,可有半分将你的闺名放在心上?”
金郜莺最是看不起庶女的那些争斗,金家家大业大,她父亲小妾众多,在府中时便常有庶妹在外诋毁她名声,见惯了这些伎俩自然会多上心几分。
此话一出,江雁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事论小了说只是幼妹无心说出的,若是仔细推敲起来。
沈婕当时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长安女子这个年纪的时候府中已经开始准备女儿的嫁妆了,若是正房所出的嫡小姐,醒事也该更早些。
沈钰默了默,嘴角轻勾,露出一抹轻嘲的笑意,看来这原主还当真是个工具人了。
被算计了未婚夫,被父亲推出去挡灾,哪家的嫡小姐会是这个样子。
金郜莺派去通传的丫鬟回来,对着众人行礼:“沈府二小姐说,想请沈大小姐......不,晋王妃抚琴一曲。”
面前的人刚要发作,丫鬟又连忙道:“那古琴是九霄环佩,若是晋王妃愿意,可将琴取来。”
“九霄环佩,太子还真是看得起她,”江雁筠无奈摇了摇头:“我记得,沈婕学琴时得你的教导最多。”
——我琴艺不佳,与长姐相比实在惭愧。
——长姐教我抚琴,教我读诗书,婕儿日后定会念着长姐的好。
——几位姐姐与我长姐交好,便也是我的姐姐。
沈钰往湖心亭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冷淡,“既然如此,那便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