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抿唇不语。
明知故问,沈钰发觉陆珩这人脾气挺好,就是有些孩子心性,偏爱以逗她为乐。
过了半晌,陆珩直了身子,手臂自她肩后环在脖颈上,下颚正好抵在她消瘦的肩颈处。
男人的体温微凉,发丝贴着她的耳垂,语气低低的在她耳畔悠悠开口。
“送子观音是求一年抱俩,不是让你求爷的腿,”陆珩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感受到女人在怀中轻颤了下,嗓音微哑:“便是残废,那处也没废,不过是劳烦夫人吃些苦罢了。”
陆珩语调中夹着笑意,低低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她。
沈钰浑身酥麻,心里怀疑是不是陆珩在房中点了什么药物,才叫她脚底生麻,手心的汗意也是一层泌着一层。
“又不说话了,嗯?”陆珩语调懒洋洋的,身子无骨一般的瘫软在她肩上。
沈钰张嘴结巴道:“时候不早了,九爷我们就寝吧。”
“好啊。”
男人随意般挥了下手臂,外间的烛火便熄灭下来,床幔也跟着滑落下来,沈钰眼眸撑圆了些,被带着身子滚到床内侧时还有些怔楞。
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上面的人,漆黑一片中似乎勉强能看清男人高挺的鼻梁,和眼中暗藏的晦涩。
陆珩单手支着手臂,挑了她的下颚,低声问她:“就寝吗?”
沈钰刚准备应声,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些迟疑的看着陆珩,虽看不清男人的面色,但她也能够想象到陆珩定然是眯着一双狐狸眼,好整以暇的等着她掉入他设计好的陷阱中。
生的好看的男人最会骗人,那双美眸更是魅惑。
沈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被他带着一起沉沦下去,没了自己的主导,仅凭着一根浮木将她从边缘拉了回来。
帘中暗香浮动,娇儿低语。
沈钰松开攥着男人的袖摆的手,从被衾下露出脑袋来,有些气息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