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眼里的惊慌落在陆珩眼里,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过了好半晌,陆珩也没出声,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沈钰。
她试探的问了一句:“长剑待会儿还进来吗?”
陆珩:“你想让他进来吗?”
沈钰认命的掀开被子,她不是古人,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经常睡衣套个外套就能下楼了,足上的鞋袜还是湿的,想着待会儿要沐浴便没有换上新的。
脚下那双红鞋肯定是穿不得的,索性赤足踩在地毯上,地龙的暖意传到脚掌下,也不觉得凉。
她步子轻柔的走到陆珩的身后,双手扶住轮椅,陆珩雪白的长衫单薄,她指尖滑过他后背的布料,冰冷刺骨。
嗓音软糯:“妾身推您过去吧。”
说完看见陆珩脸色没什么变化,便推着陆珩朝拔步床那边过去。
陆珩没有看见她面上的表情,也能想象到那是一张怎样精彩的戏剧,定然是满脸的纠结和紧张,视死如归一般的推着她过来。
他倒要看看这只小兔子能忍到几时。
沈钰弯了腰,伸手准备去扶陆珩,忽的想起来陆珩是有洁癖的,连忙将手撤了回来,好险好险,差点她这只盘点千金的手就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