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声声想推开他，发现他在发颤，手又顿住。
“顾清，做错了事有回头路，可没了命，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赶快走吧，在沈今生找到你之前，能逃多远逃多远……”
真是天有不测。
对顾清……还是心软了几分。
他能不能逃掉，就是他自己的命了。
顾清将她搂得更紧，几乎是哑着声说，“姐姐，我不打算逃，也从来没打算逃。虽然你爱沈今生，可我不会手软的……”
“你别小看我，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黎声声心口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溜走了，睁目看他，“顾清，你……”
这一瞬她才明白。
顾清是早就想好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跟沈今生打上一场。
不死，不休。
呵……
竟是这样的结果。
黎声声心里五味杂陈。
站在每一个人的角度上，似乎都有非做不可的原因。
她位于中间，不敢说谁对谁错。
因为这场杀戮血腥，因她而起。
分明她只是来完成个任务……怎么就到了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