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一身嫣红云锦披风,站在夏夜里,就像一丛盛放中的牡丹。
银镯静静上前,望着前方传来的细微声量,幽幽道:“不知道此刻陈玉兰的身上,有没有带着那块军牌。”
沈娇接话道:“她带不带都没什么打紧的,这会就要被送去给一个太监了,
她自然会拼了命的提起那个,曾经被她嫌弃过的未婚夫来救命,
如此一来,那块军牌不就被曹公公顺理成章的,给审出来了吗?”
如果陈玉兰果真同西北军官定过亲,那这件事情交由曹公公来着手调查,可比让她直接来出手,要合适得多。
只要这块军牌出现在曹府,告密信就会同时送去左右丞相的府邸。
到时候她便只管看着他们几方势力,坐山观虎斗。
银镯衷心说道:“夫人真的跟从前大不一样了,奴婢看着心里真是高兴。”
翌日一早。
陈良仁难得睡了个好觉,头一件事,便是来梧桐院找沈娇要钱。
“快把这些日子克扣的份例银子,通通都拿出来给我,我有急用。”
沈娇冷着脸,连眼睛角都不给他一个。
“陈举人若是想拿钱,就等到明日去庆芳斋,我当着面称给你。”
陈良仁见她也肯松口,自然是不耐烦的。
伸手道:“明日给跟今日给,还不都是要给!先支取一千两银子出来!否则饶不了你!”
沈娇冷笑着瞥了一眼:“看样子陈举人是找好了靠山,也不怕再挨揍了?”
陈良仁似模似样的点头笑道:“也算你还有些眼力见!你若是还算乖巧听话,便趁早乖乖把银子奉上!”
他垂涎的上下打量沈娇丰韵有致的身材,眼神极具暧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