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郁正眼都没瞧秦夫人,只对温希泊不慌不忙的道:“父亲,儿子一进门,您就大骂儿子‘逆子’‘纨绔’。
儿子虽然不知自己究竟忤逆在了哪儿,又纨绔在哪儿了?但还是想替自己好好辩驳一二,也省得父亲一通怒火,不知究竟如何而起。”
也许是温庭郁表现太过平静,应对又有条理,温希泊感觉自己好似没有刚才那般生气了。
胸前急剧起伏稍稍平缓了些,依旧质问道:“你还敢推说不知?方才你继母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你往常看上什么姑娘小姐的,我只以为你少年心未安定,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从来都是由着你的。
可那个商女,她出身卑贱,还是个有妇之夫!你与这样的人沾在一处,这是将自己的名声,和国公府的脸面都扔在脚下踩呢!”
温希泊越说越来气,温庭郁听得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
他自从上一世起,便一直有个习惯:越当心绪繁杂时,便会越逼迫自己要尽快冷静。
所谓的胸有成竹,算无遗策,实则都是心智不断千锤百炼的结果。
“父亲,儿子虽没听见那陈举人是如何分说的,但儿子前段时间却是亲眼见到过他。
当时他揭了门口的榜,说有神药敬上,然而当着祖母的面,他张口便说要把他那夫人献给我,可见此人便是个厚颜无耻的小人。
父亲如此轻信他的话,为他口中说的那些不实之事这般动怒,不觉得有点被人当枪使了吗?”
一旁故作愁眉的秦夫人听了,心中不由得紧了两分。
再去看温希泊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不少。
便有些着急,开口便道:“可是那陈举人说你与他夫人沈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事如何能作假?
你究竟是不是把人从牢里抢出来,又带到你的颖园里去安置了?”
温希泊面露惊异:“那个贱人,她竟然还同衙署有牵扯?!”
温庭郁这会子才用正眼打量这位秦夫人。
三十多岁的年纪,凤眼薄唇,风华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