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她,只觉得她和白清怡的外貌有些相似。
他并不太在意,毕竟外貌相似的人太多,可相处下来,这女子的品性和自己竟如此合拍,慢热冷静,心思缜密,简直就是另一个自己。
相比之下,白清怡倒是真正的新式女子,跟随潮流,思想先进,大胆奔放,有时连他都自叹不如。
老二说过,理想不同的两个人,灵魂上注定是陌生人,这样的感情,也绝不是爱情。
他与白情怡之间,其实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可惜年少轻狂,谁愿意承认自己落伍呢。
如今,他似乎才明白过来。
暮云重素来是能言善道之人,可偏今日面对她,语言竟变得匮乏,搜肠刮肚半天,才道:“清浔,对不起。”
这些话听在白清浔心里,只当是对姐姐说的,横竖他看上的是这张脸,至于衣裳里面裹着谁的灵魂,对他来说怕也是无所谓的。
“暮大哥,有些事情,还是不点破的好,也算给彼此留点情面......”
她惨白着脸,倔强的抿着唇,挺腰站着,一副不屈不挠的模样。
“化了妆的彼此,让我们走的近了些,如今戏幕落了,终是客......”
一阵冷风袭来,她心里的寒意四散开,冻得心脏也跟着抽疼起来。
“况且,我亦不会自甘堕落,与人争夫......”
她心里有道坎,明知道与他的感情没到难舍难分的地步,想轻易迈过去,是断没有勇气的。
听她这话,暮云重绝望到了极点,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再没回转的余地。
可有教养的人,即便再悲从中来,心如死灰,也会控制自己肆意涌泪,眼泪做到悬而不落,暮云重绝对是个王者。
他所有的心思都藏在那深邃的眼眸里,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月色如墨,树影婆娑。
她轻轻倚在他的肩上,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各有所思,各怀心事,终究平静了下来,仿佛留住了这一刻的安宁,就留住了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