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宣州早报送到家里时,白秉霖一把夺了过去,慌忙扫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自家的报道。
他暗暗松了口气。坐下去定定心吃了早餐,才返回衙门上班。
家里出了事,他本想请假,可又怕有人问起来,又得解释一番,只能压着悲愤吃了几口白粥,让司机送他去了衙门。
白清瑶一早就出门了,白清浔隔着窗户看见她被一辆轿车接走了。
她记得那车牌,是谢銘礼的车。
果不其然,中午暮二打来电话,说有消息传出来,谢家打算请北方政府的官员来说和,如果死者家属撤诉,嫌疑犯认罪态度好,只怕她要的杀人偿命就很难办了。
“二哥也压不下去吗?”
“如果他们找了司法部的总长,只怕我这个署长也没有办法......还有,白老爷的态度也至关重要......”
挂断电话后,她在房里走来走去,父亲的态度明摆着左右摇摆,极有可能为了仕途,压下此事,一旦撤诉,她做的这一切就毫无意义,她心里焦灼不安。
下午有佣人上来,说楼下有军爷找她,她只当是陈副官,跟着佣人下楼。
的确是陈副官,不过还有另一个人。
她从楼梯上下来,余光一瞥就瞧见叶向晖坐在大厅,温氏正在一旁招待客人。
“母亲。”
白清浔低声叫了一声。
温氏嗯了一声,又瞧她一眼,满脸的不自在,随后自己寻了个理由回房去了。
陈副官早已经清了场,那些下人见两个军长腰里别着枪,也不敢吭气,乖乖的在后门外待着去了。
“吴氏的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何苦这么操作?”
叶向晖开门见山,眼里充满了宠溺,要不是顾忌是在她家里,他一定揽她入怀,狠狠拥抱一番。
这个不动声色的狠女人,只要给她时间,似乎什么都能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