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吴素之母女正在东张西望,一见到她,吴素之便开口道:
“你个死丫头,一晚上跑不见人,我们刚才找了你许久,你知道吗!”
“就是,你不知道穿高跟鞋,站久了脚会痛的!”
白清瑶幸灾乐祸,她最喜欢看母亲收拾白清浔。
这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妹妹,她从小就莫名讨厌。
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大,身材个头也相近。论五官相貌,她并不比白清浔逊色,更甚比白清浔那寡淡的脸还要生的妩媚些。
因为时间太紧,吴素之来不及给白清浔准备高跟鞋,白清浔洋装下穿了一双自己的绣花缎面布鞋。
洋裙配布鞋,不伦不类,白清瑶更觉得她土气难看。
”姨娘,我刚才肚子不舒服,去了趟茅厕。”
白清浔不想与她们纠缠,随口编了个理由搪塞。
“懒驴上磨屎尿多,你父亲让你来开开眼,你跑来找茅厕,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吴素之眼眸微斜,冷嘲她。
这样光明正大的奚落白清浔,她的心里快意极了。
舞会终于结束了,天空飘起了濛濛细雨,暮家门口车水马龙。
吴素之带着姊妹倆在大门口等自家汽车,因家里只一辆车,司机送完吴素之又赶到城东接白秉霖,一来二去,到现在还没来接她们。
初冬的宣州,寒风在雨中更显得刺骨凛冽,白清浔冻得哆嗦,不由得裹紧了披在身上的外套,整个人缩成一团。
吴素之母女也好不到哪里,哆哆嗦嗦,在嘴里咒骂司机手脚慢,全然没有刚才舞会上端庄的仪态。
倏然,不远处有车灯亮了,白清浔抬眼望去,这么晚了,应是自家的车吧?
汽车缓缓靠近,驶过白清浔她们三人身边,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