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夸我吗？”千澄不确定地问道。
程云归看他想开心又含蓄地样子，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当然是夸你呢。”
程云归本来以为自己抬手就能够得着他的头，却缺了几厘米，走近一步踮脚摸上了。
“是不是长高了？”
千澄猛地后退，他的脸颊瞬间泛起如晚霞般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声音捉急：“你、你干嘛？”
程云归仔细扫了一遍眼前的少年，莫不是被鬼上身了？那个敢跟她睡一张床，受重伤时还能开口调戏的少年，现在因为她摸一下头发而害羞？
世界末日了。
“这么害羞？”程云归端详着他的表情，觉得好玩极了。
“没有，我只是被你吓到了，谁让你突然靠近，还以为要砍我的头。”
创伤后遗症？！
听说这一次给星鸣换血，宁千暮不说一声，砍了一条胳膊，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14岁的小男孩，经历这么多，极有可能心理状态出现问题。
程云归本来要撞他肩膀的姿态，改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会给你分最大的肉吃，好好补一补。”
千澄轻轻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带着同情又心疼的眼神，心中一丝邪念升起，缠绕着他的意志往上涌上来。
千澄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而他的手则背叛了他的意志，慢慢地抬了起来，落在了程云归的肩膀上。他感觉到她的肩膀在他的手下微微一颤，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鸟。
“说好的，不许反悔。”
程云归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她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说：“好啊，你可要多吃点，看你瘦的，”她说着，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仿佛他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孩子。
她的指尖很烫，触碰他冰冷的皮肤，仿佛一丝暖光一般，千澄没有方才一样后退，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眷恋，舍不得她的手离开。
程云归捏了一下就放开手，轻轻推了一下他往前走。
千澄不敢看她的眼睛，怕自己会被她看穿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