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归被无忧的转圈翻跟斗的功夫，头晕的站不住脚，唯独手不放开他，死劲抓住。
无忧看了眼二十多个死侍全部倒在地上不动，有些死得恶心，肠胃流出来，头离身体，走到躺在地上的马身前，捡了地上的匕首，给了它一个痛快。
无忧感受到腰上一片湿淡，低头看到小女孩颤抖的身体，想着让一个九岁的小孩看不太好，便运用轻功，离开此地，楚北辰和陈芋汐也跟着他离开。
程云归虽然没有看到这些场景，但无忧杀了21个人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竟然一个一个地数了起来，多次让自己不要再数，但是控制不住，刀刺进人体的声音，骨折的声音，惨叫声，还有马的惨叫声，程云归只能用人间地狱来形容。
什么闯荡江湖，她不配，她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耳旁一直响着马的惨叫声，程云归不知道它死的多惨，甚至不敢想，但是听到它的叫声时，眼泪止不住，人死了，她忍着，但是一个无辜的动物死了，程云归实在忍不了。
她想回自己的21世纪，想念那个和平的时代。
无忧停下来，摸了一下程云归的头，安静了一会，楚北辰和陈芋汐赶过来，安静地气氛，只有程云归的哭泣声。
“……你骑不了马了，”无忧僵硬地开口，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白虎，被敌人万箭穿心，后被野狼啃食，只剩骨头。
“到血盟城我们就买两匹马，一人一马，”无忧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陪了我三年的马，我都没哭，你……”
“对不起，”程云归抬头，满脸泪水，如果她不在，马不一定会死，无忧肯定会优先考虑保护自己的马。
陪伴他三年的骏马，无忧该多伤心，程云归无法想象，只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个累赘。
“对不起，是来追杀我们……”陈芋汐话还没说完，无忧打断她。
“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那是来追我的死侍，也不用说对不起了，路还很长呢，我们走。”
无忧拉着程云归的袖子带她走，程云归依旧停不下眼泪，无忧没再安慰她，路上四人都很安静。
无忧也不再拿着树根乱比划，也没有开他们的玩笑，等到天黑，找了个河边，楚北辰用剑抓鱼，陈芋汐捡木头过来，四个人烤鱼吃。
程云归认为自己吃不下饭，但是一天的劳累，在闻到鱼香时，肚子开始饿。
楚北辰总共抓了四条鱼，每人一条，四个人吃相都很优雅，没有让人不舒服的声音，夜晚安静，只有蟋蟀的吱吱吱叫声和火堆的燃烧声。
“下次不会遮你眼睛，”无忧咬一块鱼肉:“你要快快长大哦，”看着眼前的鱼，实则对程云归说。
程云归点头应声，她要在这个腥风血雨的江湖生存，必须得习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