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没有死,毕竟他们那么强。
当然也有恶意的声音传出,比如,在这样的地方,布置那样的结界,本次参加玄门大会者全部身死,只有他们几个不见踪迹,谁能证明这样的现场不是他们所为。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练了什么邪功,献祭了那么多修行者来助他们成神。
当然,这种声量只是小范围,私下的传播,毕竟第一个在现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猜想的人,差点被白瑾一刀子捅死。
她虚弱至极,也凶狠至极,她的亲人和未婚夫都已经死了,她绝不允许再有人空口白牙败坏她爸爸的声誉。
有人想以此为由头,也是觉得她白家人都死了欺负教训她一个孤女,结果被正阳山、华家、司家等下去的八人的后代和弟子挡在面前。
如此造谣生事,当其他家都没人了吗?
这种毫无根据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揣测被遏制,他们都等着,或许,他们还会回来。
只要没找到尸体,就总有回来的可能。
白瑾便在靠着这样的,她的父亲一定会回来的信念,一直支撑到现在。
死去的人不舍,活着的人同样痛苦。
被思念折磨,在永无尽头的希望和绝望中反复挣扎自救。
这八个人大多都是有后代的,即便没有,也有情同父子的徒弟的。
他们当然想过,上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当然知道,走时说只是和往年一样,去参加一场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的玄门大会,不日便会归。
而结果,是儿女和徒弟上山去,捧回他们的尸骨。
白砚生觉得,自己现在还有身体的话,必定已经老泪纵横的哭出了声。
他的女儿怕有朝一日他回去,可她已不在,可白家已不在,怕他见不到女儿,怕他找不到家,所以吊着一口气苦苦支撑着。
他能想到,女儿有多少个不眠夜,又有多少次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