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没有什么是一顿撒娇解决不了的!

    如果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上辈子在病房内深谙撒娇之道,让护士姐姐轻点扎针的顾祈安眯了眯眼睛,挥去心底那一点对猎食者的害怕,仰头摆起了撒娇的架势——

    于是,站在猎物尸体前诠释了什么叫凶残、什么叫狠厉的黑狼,还没舔掉嘴边的血迹,就听到了从几米外传来的雀跃喵呜声。

    “喵呜——喵喵喵!”

    雪豹发声器官特殊,他们天生发不出来多么雄厚有威力的声音,幼崽的声音则更软更细,偏向鸟雀鸣叫、幼猫喵呜,那几乎和家养的娇气宝贝没什么区别。

    鸟里鸟气,猫里猫气,显然顾祈安是后者。

    还是夹子版的。

    原本眼瞳深处还弥散着凶性的戈尔一顿,黑色毛发覆盖的面庞上似乎有些困惑,大概戈尔自己也在疑惑,这只小豹子又冲着他喵喵什么吧?

    饿了?这么能吃?

    戈尔舔了舔牙,猎物的鲜血令他兴奋,但小雪豹的叫声又将他从那种蠢蠢欲动的欲望里抽离。

    远远拍摄着的无人机记录下了这一画面。

    “戈尔这一次应该不会再给小雪豹分享食物了吧?”

    工作人员摸着下巴分析道:“之前投喂石鸡的时候,戈尔下午才捕食过一头小岩羊,并不饿,甚至按照戈尔以往的捕猎习惯,石鸡根本不在他的食谱内。”

    狼群具有高度社会性,会和成员之间分享猎物,但独狼却不会遵守这一规则,工作人员认为没有参与过捕猎过程的小雪豹,是无法从戈尔嘴里得到食物的。

    自然界本身就是残酷的。

    但显然,事实又一次令幕后观察的人类惊讶了。

    戈尔低头叼住马麝的颈部,天生强壮的体型让他拎起猎物的时候无比轻松,不到15㎏的雌性马麝被拖拽了一地的鲜血,被戈尔格外大气地放在了斜坡下。

    然后,他仰头冲着小豹子轻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