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谎言,往往会用更多的谎言来掩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往往需要无数的“正义”来支撑。
“我……”宋如枝的手指绞着披帛,“我与庄小姐在洛京时是好姐妹。”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庄小姐苦苦在洛京等着殿下,殿下却在青州被人诱骗,另觅新欢。”
“殿下这样,可对得起庄小姐一片痴情?”
谢淮陷入了沉默,半晌只得一句,“我与那庄姑娘曾经很好?”
宋如枝见谢淮有所松动,连忙点头,“殿下与庄姑娘曾经海誓山盟,非卿不娶。”
其实当年,宋如枝与庄雨眠只有鹿池的一面之缘,六皇子与庄雨眠亦是低调之人,从未传出过任何爱侣传闻。
但反正殿下失忆了,她说什么也无从考证。
宋如枝被迫编织着心爱之人与别人的恩爱,说着说着,竟涌出了两行热泪。
谢淮:“……”
宋如枝最后是心满意足走的,无论谢淮理不理自己都没关系,只要搅动谢淮的心神,就有她高兴的了。
她这个人极度自傲,又极度自卑。
她自己不敢妄想与殿下发生什么,但小荷更不可以。
在她眼里,只有像庄雨眠这样最顶级的贵女,才配得上初日煌煌一般的殿下。
宋如枝走后,谢淮在桌案前静默了许久。
他对此女半分好感也无,更不信她真有好心为自己着想。
只是她说的那些话,他看似不在意,实则每一句都砸在他的心头。
成为阿松,和小荷单纯快乐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
他必须尽快恢复记忆,去扛起属于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