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儿子与那媳……妇……非常恩爱?”宋如枝强忍着战栗,试探性地问道。
“可不是!”仆役一拍大腿,“您瞧瞧,他们走到时候,您儿子把这帷幕啊、床单啊、酒杯器具啊打包拿走了。”
“另外还塞了我们不少银钱,说是要买下这些……大有要拿回去好好珍藏的架势。”
“您说他们恩不恩爱?”
宋如枝咬碎了银牙,她那壶奇药若是没有被六皇子喝下,那么令他如此情深爱重之人,便只有那一个了。
“想问一下,我还有一婢女,一直留在此处未归,不知店家是否见过?”宋如枝还有最后一点要确认。
她临走之时,要云锦看好小荷那贱婢。
若是云锦和小荷此时还待在一处,那么就证明那奇药被另外人拿走,给六皇子服下服下,从而李代桃僵。
如若不是……
“哦哦哦,客房是睡了一个小丫鬟,刚刚才醒,一直哭着找主人呢!”仆役一拍大腿,赶紧说道,“厨娘见那姑娘可怜,把她带去了厨房,现在估计还在嗦面呢!”
宋如枝闭上了眼睛,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那贱婢竟算了她一道!
她只要求那贱婢把六皇子带来,那贱婢假意带来,却实则包藏祸心,不仅暗算于她,甚至还跑去与六皇子勾连,两人明目张胆地享用她苦心孤诣准备好的一切!
宋如枝丝毫不怀疑,自己用了十年寿命蕴养得那壶茶,铁定是那贱婢拿去给六皇子喝了。
这般,六皇子便爱那贱婢,爱得死心塌地、不可自拔。
她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
就在这一瞬间,宋如枝信念崩塌,一屁股跌坐在了石板砖上。
她看着那轮弯弯的月亮,号啕大哭起来。
这场豪赌,她赔上了一切,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