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师弟有病吧,几个看似平平无奇的连环动作,实则每一个角度都计算得恰到好处,费尽了这么多心机,就只为了博得小荷的同情?
估计小师弟行兵打仗,都没花这么多心机。
他也不看看,现在他满脸黑膏的模样,正常人吃得下去吗?
张文渊顿了一下,不对,小荷就吃得下。
一想到自己刚才不小心骂了小荷不是正常人,张文渊小小忏悔了下——
冒昧了。
……………………
诊疗室中,张文渊给谢淮一点一点撒上药粉。
这些是师门秘药,好得快,也十分猛烈。
撒上之际,深入皮肤,仿佛钻心之痛。
谢淮只是以手抵额,懒洋洋地眯眼,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痛的模样。跟方才那个伤口稍微一扯,一痛就倒的娇花,仿佛就是两个人。
“师弟啊,你有没有发现,你对小荷的感情……有点不正常?”张文渊好心提醒道。
他背部的伤口原本就愈合得很好,若不是情绪大张大合,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崩裂。
谢淮脸红红的,他显然没有听到,还在回味着方才那些意犹未尽的亲吻,以及他指尖划过的滑腻肌肤……
“谢淮!六皇子殿下!”张文渊又是一喊,药粉抖多了一些。
“嗯?”懒散鼻音。
“我讲真的,物极必反、刚极必折。你若不想小荷以后怕你、避着你,你最好收敛点。”张文渊又道。
外行看不出来,内行看得清清楚楚,谢淮对于小荷的感情,充盈得实在太满了。
甚至到了一种执着偏执的程度,张文渊怕这张盛大的爱,会让小荷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