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比他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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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渊先给小荷涂了药膏,止住了血。
再转到谢淮这边,他正蹲在地上,紧张又关切地看着小荷,“张大夫,你给小荷治啊。”
“治好了啊,轮到你了。”张文渊说道。
“我不重要,给她治好。”谢淮又道。
张文渊:“……”
张文渊瞄了一眼谢淮后背,他一路走,血一路流,非常具现化了那句——
血流了一地。
这人是不是都不知道痛?
“你可知晓,她这心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文渊严肃道。
谢淮一双桃花眼,定定看向张文渊。
“为了救你,她连取了七日的心头血。”
“每次都满满半碗,你说人到底有多少心头血呀,她就这样眼睛都不眨地取啊取的……”
空气里,传来指节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张文渊瞥见谢淮下颌线紧绷,紧紧握住了拳头。
“你刺杀方见桥后,青州药贵。”
“她把自己存的养老钱都来救你了,那些屯的花也贱卖了,该求的人全求了,甚至还挨家挨户借了印子钱。”
“你知不知道呀,她一个小奴隶,是要干一辈子活计来还的。”
张文渊深深看了男人一眼:“一辈子都要还债的奴隶,有多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