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吓着了,害怕担责,赶紧跑了。
小荷赶紧处理了钱老头的伤势,“你伤得太重,我去医馆给你赊点药。”
“臭狗,你没听清楚老东西我在说什么吗?”钱老头皱起沟壑纵横的额头,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小荷气的,“赶紧走,赶紧走!”
“怕什么?”小荷掀起眼皮,露出那双寒冰似的眼睛,凉凉道,“钱老头,该怕的是他们,不是我。”
“这些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既然没人教他们规矩,我来教。”
就算阅历如钱老头,依然被小荷那刺骨的眼神震慑到。
小荷独自出门,先是去医馆把赊了一包药,然后再去了那熟悉的尹水河畔的群山里。
上次来到这里,她捡了陛下回去。
实则在深山之中,她找到了一片洞天福地,里面潮湿幽静,本身长有不少极为珍贵的花草。
就在三年前,大马哥替主人驯服烈马时,摔成了重伤,几乎药石罔效。
那时天下闻名的苏神医云游到了他们青州,小荷三跪九叩请他看诊,付出了整副身家,又赊了不少账,才请他治好了大马哥。
那时小荷欠了太多钱,连大马哥的药钱都欠奉。
她只好冒险上了这人迹罕至的深山,想要挖点野货去卖,填补那巨大的窟窿。临走时,她嘱托自己捡到的小姑娘祝妹帮忙照顾大马哥。
那时她为了祝妹得罪了不少人,于祝妹有大恩,亦将大马哥放心交给祝妹。
为了不给祝妹造成负担,她还抵押了她身上唯一一块玉佩,给了赊账之人。那是她被颠来倒去贩卖,都要死死含在嘴里,好好保护着的东西。
那是她和远在天边的亲人相遇,仅剩的凭证。
哪想她在山中遭遇狼群,被咬成了重伤,幸而发现洞天福地,才逃出一劫。那时候她快死了,在洞天福地人不人鬼不鬼的养了半载,才好歹爬回了韦府。
离开的时候,若不是大马哥摔伤,他们已经在准备婚礼了。可当她爬回来的时候,府中下人们也在厨房院子里举行小小的婚礼。
新郎还是大马,新娘成了祝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