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大的死孩子她不打算交好,还没收拾够。她无视小符的喊叫,继续往花房住所走。
砰地一下门打开,谢淮看着她,眼底的慌乱没有藏住。
“你身后是什么?”小荷见恍惚间,陛下似乎艰难抬手,藏了什么东西在后面。
谢淮心知藏不住了,只好一点点扯出来。
那是几节碎布拼成的畸形物,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上面斑斑点点的细小血迹,以及陛下没来得及藏起来的,握着针线的、满是血洞的手。
小荷:“……”
她忙凑过去,扯出那畸形物,捂住陛下的手,“你怎么弄成这样啊?”
谢淮以为她心疼唯一的被子,“抱歉,我……我可以补偿……”
只是他如今身无分文,要补偿许是要牺牲更多。
小荷突然有点难受了,上辈子她记得,她将陛下献上去之后,陛下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辈子她把陛下据为己有,居然让指挥千军万马的陛下,拿起了绣花针。
她连忙从大包小包中取出被子,塞到他面前。
她不善于把善意宣之于口,还是尽力表达,“没事,这就算偿了。”
谢淮瞧着那床大红被子,困难地吞咽了一下。
要……要肉偿么?
这也太快了些,两人相处时间尚短,他还没有找回往日的情谊。
可小荷根本没给他拒绝的可能,她先是替他涂好药膏,又变着花样地去展示自己的大肆采购所得,仿佛在讨他欢心。
从刷牙的茶盐,到给他购置的两套常服,再到满满一大盅酒楼大厨所做的饭食。
“以前那些饼子太粗糙了,你喉咙经不起磋磨。”小荷一边打开陶盅,一边说道,“我条件好了,铁定第一个对你好的。”
谢淮一时半会,还没适应她这样直白的情话,瞬间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