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林,我们跟的是你、服的是你、愿意把命交给的也是你!”有仆妇也绷不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你不是让我们都听祝妹的吗?我们听了,结果呢?!”
“求求你,想想办法吧,我们真的不想……不想被发卖啊……”众人哭喊着,小小的厨房院子,充满了绝望。
其他两个能留在厨房里的厨子,躲在角落里,心里也又窝囊又委屈。至此之后,他们再也不能得到好材料、好资源了,只能被新来的厨子排挤,只能打一辈子的杂。
孙林没有擦额头那汩汩直流的鲜血,干涸着嘴唇道,“若是我赢了比试,还……还能留下几人……”
“可你怎么能赢啊……”曾经为难过小荷的少年二蛋叹了口气,“而且就算是赢了,咱们能全部留下来吗?”
“他们来了这么多人,我们这些人必定是要被卖一部分的。”他绝望道。
此起彼伏的哭声在孙林的耳边不断轰炸、放大、逐渐尖锐。
她狠狠闭了眼,咬着牙,“现在还有一个方法。”
“什么?”众人一齐问道。
“去求咱们的副管事,小荷。”孙林别过了脑袋。
众人的眼里透着的绝望更加浓郁了,他们是孙林一脉的人,这些年来,把小荷整得要死要活的。
甚至小荷这几年所有的坏名声,都是他们在祝妹的授益下传播的。
小荷怎么会帮他们说话?
她恨不得他们立马发卖,直接省略中间步骤,被卖到米肉店最好。
“现在只有她救的了你们……”孙林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得罪小荷最重,而且她对小荷的偏见非常严重,在她眼里,小荷就是折磨祝妹,罪大恶极的坏种。
可小荷曾经原谅过诬陷她的孩子们,为孩子们求过情。
她当时还骂小荷虚伪,当时她与心腹们都处于不错的位置,对于小荷的求情,非但没有感动,还觉得孩子们都是被小荷害的,她假惺惺地求情,完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可等到厨房众人都被置于和之前孩子们同样的地位,甚至更惨的时候,孙林才猛然发觉小荷,小荷曾经的好心,是多么难得。
“她……她曾经为孩子们求过情,最后那几个孩子,都活得不错。”蹲在地上的墩子蓦然说道,“我还和管锅炉的那小子说过话,他说钱老头对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