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自己说的,要么我走,要么你走吗?”
“孙管事不会这么不要脸,这样了还要留下来吧?”小荷刺激孙林。
孙林比起祝妹这种人,脸皮不算厚,草草几句话,已经臊得面红耳赤了。
她支支吾吾的,也不肯走。
一是她在韦府多年,早已不适应外面酒楼的生活;
二是她在府中,还有牵挂,她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陈管家乜了小荷一眼,“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太过了。”
小荷耸耸肩,还真是不公平,别人欺负她的时候,就作壁上观;她反击了别人,就必须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在大家都以为过去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谢淮叫住了众人,“等等。”
“对了,我们还要签短契。”陈管家这才想起来,方才被两人扰乱了心神。
谢淮颔首,“多谢,但并非此事。”
谢淮的声音若空谷幽涧,清透旷远,听得陈管家怔愣当场,不由尊声问道,“还有何事?”
“这位孙总管撒谎了,她不可能见过我。”谢淮话语间自有一股傲气。
“你这小白脸,又在胡言乱语什么?”这小白脸身上有股威势,孙林语气不自觉弱了两分,“与一个即将结契的奴隶搅在一起,你还有理了?”
“没脸没皮的,活该当人姘头。”孙林嘴上仍不干不净,“她不就是见你长得有一两分姿色?你以为她真欢喜你?”
孙林还不忘挑拨离间。
谢淮听闻,轻轻笑了一声,“孙总管,你真是越说越可笑了,我有何姿色,我怎么不知道?”
他揭开帷帽,那张脸就这样坦然地露了出来。
全脸布满了凹凸不平的黑斑,仿佛天生的胎记,在熠熠阳光之下,丑得让人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