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队主要排查来往行人,他们在人群中一下子就见到了谢淮鹤立鸡群的身影。
就算是常服麻衣,他也穿出了和其他人赫然不同的风姿。
士兵们自然截胡了他们,之前被扇了大比兜的兵蛋子见了谢淮,颐指气使叉腰,“干什么戴个遮面斗笠?”
“有什么不能见人的,还是心里有鬼?”
他眼神示意左右士兵,把谢淮的斗笠给掀起来。
“兵老爷!”陈管家忽而高声,“兵老爷、兵老爷使不得!”
“何时轮到你这老货说话?!”为首的兵蛋子怒呵,越发怀疑谢淮果真有问题。
左右士兵中的其中一个连忙凑过来耳语,“老大,这人不能得罪。”
兵蛋子是校尉张果的亲兵,平素也不是云朔城中人,自然不懂云朔城中的规矩。不过他知云朔城中贵人多,是得小心一二,“为何?”
“这人是城中巨富韦家的管家公,里里外外的人都认识。”那士兵又道。
亲兵蛋子吞吞唾沫,不过一个商户而已。
既然左右作证,那定然是没有问题了。
不过亲兵蛋子的面子拂不开,走了过去,扯住谢淮面帘,“来说说,怎么戴个帘子?”
谢淮站立如松,任由那蛋子扯帘子。
他知他不能给陈管家惹麻烦,可眼前的人着实讨厌。
眼看帘子扯到将要散开,又被陈管家叫住,“嘿呀,这是我侄儿。”
“他实在是貌丑,怕在大街上吓坏了别人。”
陈管家的担忧是对的,如今扯了帘子,人人都知晓谢淮有多丑了。
他们毕竟要去布料店,来往买成衣布料的小姐夫人们个个爱美,谁想里面有店员貌丑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