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言语，金爷回过头来，那锐利而狭长的眸光盯的我浑身不自在：“怎么，爷说错了？”
“没错，素素多谢金爷解围。”我略略思索了片刻，还是大着胆子问：“素素既然不做通房，想必金爷留我在贝勒府有别的用处。不知，不知金爷是不是为了私心？”
他若是想留下我，这便是私心。
可我不知金子秋的想法，他向来是个难以揣测的人。
“自然。”我却不想他回答的是如此不假思索。
“爷在你身上花的金银不少，吃穿用度都是消耗，你去给严君华做通房倒是可惜了，你得用处自然要对得起爷的银子！”
听过这话，我那颗原本满是期待的心一瞬凉了下来，犹如烈火被冰水浇灭一般。
原来我在他眼中，不过是可以利用罢了，正如他用白燕子一般。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白燕子一样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为自己感到悲哀。
金子秋又朝我走近两步，问：“怎么不说话？”
我将这份伤感和不悦的情绪吞入腹中，唇畔轻扬道：“素素对金爷有用处，所以感到开心。不过金爷可不像个贝勒爷。”
“哦？”金子秋那双墨眸一直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身上看出些什么：“那像什么？”
我不假思索答道：“像个商人！”
听了我的话，金子秋愕然，也不过是片刻，他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圣上和我们这些贝勒王爷犹是商客，更别提这偌大的贝勒府中的每个人！素素，你想要别人掏出一颗真心待你，或许在百年前可行，可当下这世道，天真！”
“金爷这话是素素痴心妄想？”金子秋知道我想要讨个名分，他此刻正话里话外讥讽我这个美梦做的太天真呢！
金爷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笑便转身离去。
我回了院子后，白燕子正坐在正堂里喝茶，他一面咂嘴一面念念有词。
“好你个素素，刚夸过爷的碧螺春一绝，想不到你这里竟然有上好的龙井！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救过什么神仙真人，可以得这么好的茶，可是金爷给你的？”
“我的爷，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