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把手抽回来,脸色一变再变。

    早知道今天陪他来是演这么一出,她绝对不会来。

    平生从没有这么尴尬过,尴尬到她当即想找个洞钻进去。

    对面的老太太更是被他今日这番吊儿郎当的样子,气的当场离席。

    江依月看了谢音一眼,然后跟着老太太出去。

    见身旁的沈荡终于消停了下来,不再说那些骚言骚语,谢音松了一口气,然后起身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说完后,就快步往外面走,生怕沈荡再突然作出什么事来。

    而她前脚刚走,沈荡表情就冷下来,直视对面的沈秉洲:“二哥,你一直盯着我女朋友干什么?”

    “喜欢她啊?”

    沈秉洲长腿交叠,手臂松散的搭的桌面上,以极具上位者的姿态,沉声说:“弟弟说笑了。”

    “你的女人,我怎么会喜欢。”

    沈荡冷笑一声,岔开话题:“二哥,咱爸去世了,遗产总有我一份吧?怎么我连一分钱都没见着?”

    沈秉洲声线低冷:“我捐了。”

    沈荡眉目一挑:“都捐了?”

    “嗯,爸死前立的遗嘱。”

    沈荡笑了好几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看他:“好一个清正廉洁,流芳千古的沈州长。”

    “死都死了,还给自己博个好名声。”

    他这话一出,餐桌上其他叔叔伯伯纷纷出声:“阿荡,你怎么这么说你爸。”

    “你爸这些年的治绩有目共睹,哪里轮得到你这孩子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