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你知道就好,别每天让我操心。”

    “嗯,您放心。”

    电话挂断后,沈秉洲抬头看着医院冰冷的天花板。

    谢音那场手术做了很久,沈秉洲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何铮打来电话时自己后背很僵硬。

    何铮在电话里汇报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沈秉洲发现自己竟然听不进去,脑海里映出的全是谢音脑袋上鲜红的血。

    甚至何铮说完后,他都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沈秉洲垂头,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阿铮,算了。”

    “你能处理的看着处理,处理不了事的先推掉。”

    “好。”何铮关切的说:“您照顾好身体,明早我给您拿几身换洗衣服来。”

    “嗯。”

    凌晨一点,医院的手术室外异常静谧,和沈秉洲同样失眠的还有沈荡。

    沈荡站在二楼,手臂搭在栏杆上,看着一楼刚进门的周平,问:“打听到了么?”

    周平脸色不太好,在柜台上给自己倒水,仰头看他:“派出去的人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尸体让平州军区处理了。”

    沈荡沉声说:“我是问你谢音的情况怎么样?”

    周平叹了一口气:“京州总院的林院长亲自操刀,估计伤的挺重的。”

    沈荡心里一滞,手心微颤了一下。

    周平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她是为了救沈秉洲,才受的伤。”

    沈荡神情微变,说出的话让人辨不出情绪:“…她就那么爱沈秉洲吗?”

    爱到愿意为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