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被他那一声宝贝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表情僵滞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以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有病啊。”

    沈荡笑着看她。

    以沈秉洲的视角看过去,完全像是情侣之间的调情。

    葬礼人来人往,庄严肃穆,两人无声相视了几秒,便各自收回视线。

    沈荡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大摇大摆带着谢音走到了老太太面前,吊儿郎当的喊:“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太太面色凝重,看得出来并不希望他来,冷漠的嗯了一声。

    沈荡倒是习惯了沈家人的冷漠,依旧笑着说:“奶奶,这个是我新谈的女朋友,带给您看看。”

    他刚说完,沈秉洲的目光就落在谢音身上。

    谢音挽着沈荡,大方得体的唤了一声:“奶奶好。”

    老太太瞧了她一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行了,都站到位置上去。”

    她说完,就偏头小声吩咐一旁沈秉洲:“看着点他,别让他惹事。”

    沈秉洲搀扶着她:“奶奶放心。”

    老太太被佣人搀扶着走后,江依月走了过来,自然的挽着沈秉洲的臂弯,浅笑着看向谢音:“这位是…弟妹?”

    谢音看到她,脑海里就浮现出母亲死时的惨状,连带着看她的目光都带着赤裸裸的恨意。

    江依月却满不在乎的说:“你这眼神,是要吃了我吗?”

    她说着仰头看沈秉洲:“老公,我好怕怕。”

    沈秉洲将她的手从手臂拿开,什么也没说,朝前走了几步,站在沈荡面前,目光里满是冷意:“今天是爸的葬礼,你安分点。”

    沈荡揽着谢音,调笑的说:“二哥放心,我一定安分守己。”

    那日沈政的葬礼流程复杂又讲究,还专门请了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