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在为晖儿祈福,皇上恐怕早已忘了晖儿了吧?”
提起自己第一个儿子,皇上略微动容。
那个孩子确实聪慧,可惜……
“朕当然不会忘。”
皇上声音低沉,看着宜修。
“若晖儿还活着,也会以有你这样的额娘为耻。”
这句话就像千百根针同时扎进宜修的心口,疼得她喘不上气来。
“臣妾这样,不都是皇上您逼的吗?!”
宜修凄凉的笑了笑,将手腕上的一对玉镯扬了起来。
“皇上可还记得,这对玉镯?”
皇上阴沉着脸,并未吭声。
宜修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愿如此环,朝夕相见。皇上亲自为臣妾戴上的,怕是早已忘了吧?”
她看着皇上,仿佛看到了刚进王府时的模样。
“当年您握着此环对臣妾许诺,若生下阿哥,福晋就是臣妾的。可臣妾生下晖儿后,您却早已迎娶姐姐为福晋了。晖儿成了庶子,和臣妾一般,永远都是庶出了!”
皇上只觉得她的想法莫名其妙。
“朕从不在意是否庶出。朕,自己也是庶出。”
“嫡庶之间,尊卑分明。庶出的女子有多痛苦,皇上怎能知晓?”
宜修提起自己从前,就觉得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样。
“朕知道,所以才在你入府后极为厚待!即便迎娶纯元入府,也让你仅次于她其下,你却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