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石榴,他也跟着买,是因为他不知道他将要去看望的病人喜欢吃什么水果。
他去顶楼,他也跟着去,是因为他甚至连他要看望的病人住在哪一层都不知道。
安德烈对于这个才刚认识的人,没有丝毫的戒心。
电梯门一开,他往前走,见安德烈也往前,他以为两人要去的病房是同一个方向,便问道:“你要去的病房也是往前直走吗?我记得隔壁是有一间病房,不过没有注意到有没有人住。你朋友是什么时候住院的?”
“我朋友是昨天住院的。”
“昨天?我朋友也是。当时可能是太忙了,都没注意到隔壁的朋友。等会儿我可以去看望一下你的朋友吗?”
在安德烈看来,既然他认识了杨青宁,那去看望一下杨青宁的朋友,是一种尊重和礼貌。
而杨青宁则是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没问题。”
安德烈到了病房门口,见杨青宁还站在他的旁边,他这才感觉到了奇怪。
“你不先去看望你的朋友吗?”
杨青宁笑道:“我朋友就在这间病房。”
安德烈愣住。
然后就见杨青宁抬起手,在病房门上敲了敲。
然而,他只敲了一下,就被安德烈抓住手腕,反剪到身后,就像是警察压制犯人一般,轻松的制服了。
杨青宁惊呼了一声,问道:“安德烈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安德烈此时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刚刚的单纯无害。
他阴沉着一张脸,眼神锐利如鹰:“你就是那个伤害云喏的人,对不对?”
虽然江云喏很明确的说过,攻击她的是三个女人。
但安德烈还是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