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自告奋勇要给封牧晏上药,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把心一横,她鼓足勇气把男人的病号服卷起来。
看到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她顿感触目惊心,对季诗沂的愤恨又加深了几分。
她小心翼翼的把眼药膏摸匀,药膏摸上去冰冰凉凉,平复了封牧晏烦躁不安的情绪。
而她的发梢时不时扫过男人的小臂,在他瘙痒难耐的皮肤上带起过一阵酥麻。
封牧晏只觉心里想被奶猫爪子不停的抓挠,汗毛都一根根竖起来。
这种感觉有点磨人,他紧绷着咬合肌忍耐,尽管他依旧面无表情,额头却渗出一层薄汗。
见他后颈带了汗珠,钟小犀急忙打开套间客厅的窗户,这样封牧晏能凉快点,还不会感冒。
凉风袭来,封牧晏深吸了一口气,等钟小犀折回来他已经平复了情绪。
捕捉到她脸颊不自然的红晕,封牧晏勾了勾嘴角:“给我吧。”
“好。”钟小犀绯红着脸颊把药膏递过去。
封牧晏漫不经心的涂抹药膏,只要吃片药睡一觉就会没事:“今天,谢谢了。”
“我不是有意跟踪你或季诗沂,我只是想拍几张照片做工作室的硬照,就跟苏雪去了陈列室,没想到你也在。”
她故意避开封牧晏丢脸的桥段,任谁遇到这种事都像吞了个苍蝇。
何况,他是封牧晏,隆城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知道他黑历史的人不是再也不敢回隆城,就是永远不能开口说话。
“其实,今天多亏了苏雪,一开始我还嫌弃她兴师动众,非要借林锐的超跑,可把你送到医院多亏了那辆车,有时候事情就是怎这么不可思议。”
她努力保全自己的面子,封牧晏岂会不懂她的用心,他本就美妙的心情平添了几分甜蜜。
钟小犀一直在回避陈列室中发生的事,让男人有点好奇:“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里屋发生了什么吗?”
“不,不想。”她虽然没看到季诗沂,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那是你的私事,我问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