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还是有点气闷。
她的巴掌脸皱在一起，像个白白胖胖的小笼包，封牧晏眼底闪过一抹笑：“为什么不高兴？”
“做了个噩梦，心里不舒服，不行吗？”钟小犀没好气的嘟囔。
她张牙舞爪的闹脾气，像个炸毛、挥动爪子的猫儿。
封牧晏忍不住揉揉她的额头，低声问道：“梦到了什么？”
“以前的事……”昨晚的梦太真实，也太难以启齿，钟小犀说不出口。
她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能不能不问了，我现在不想说，以后我都告诉你，行吗？”
她不肯说，封牧晏却猜了个大概，眼中泛起浓浓的疼惜：“以前的都过去了，无论什么我都不在意。”
“谢谢你。”
钟小犀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落下浅浅的一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封牧晏愣了愣，想加深这个吻，却见拎着裙摆沿着护栏溜走了，矫捷的像只被猎人追逐的兔子。
尽管她将信将疑，可封牧晏的态度太窝心，无论以后怎样，现在她都很满足。
她气喘吁吁的跑上画舫，封铭天好奇的向她身后张望，当对上封牧晏的严肃脸，他立刻走过来兴师问罪。
“你对奶犀做了什么？老实交代，不然不许上船。”
他张开臂膀拦着封牧晏，后者控诉意味十足的看向钟小犀，见她心虚的低头往嘴里塞东西，才满意的收回视线。
“你偶像说她想请我去阅江楼看日出。”他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时候余光一直瞄着钟小犀。
封铭天闻言就炸了毛：“她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你敢挖墙脚，你就……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你是我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说完，封牧晏故意揉乱儿子的头发。
封铭天为了拍美美的照片，早早起来吹造型，却被老爸给毁了，气的他哇哇大叫：“封牧晏，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