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蚩沉声道,“您身为北境共主,没必要蹚进波澜王朝内乱的这摊浑水之中。”
“况且刚刚宴席之上,那个章玉便已经展露出锋芒和杀意,往后必然还会使出各种手段,图谋陛下性命。”
“倘若再留在这里,只怕夜长梦多……”
“不,不能走。”
李默摇了摇头,沉声道,“波澜国君章天裕,与我父皇李庞钦是生死之交。”
“现如今他刚刚殡天,江山基业便被自己的同族胞弟夺掠,恐怕在天之灵也不得安生。”
“况且,现在章天蒙已经在帝都设下天罗地网,而我们是唯一知道内情的局外人。”
“如果我们一走了之,那章天裕的几位皇子,都必会遭章天蒙的毒手。”
“可是……”
哈密蚩叹了口气,终究不再苦劝,郑重道:“陛下,您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现如今章天蒙所忌惮的,就是波澜国四十万水师,以及执掌兵权的一众藩王。”
“所以才设下这么一个圈套,引诱藩王们自投罗网。”
李默笑道:“你们说说看,这些藩王之所以上当返回帝都,是奔着谁而来?”
哈密蚩不假思索道:“他们此行是回城奔丧,当然是冲国君章天裕而来!”
“不。”
云紫嫣思忖片刻,笃定地说道,“是太子!”
哈密蚩微微怔了怔,随即仔细一想,果然是这么回事。
“国君殡天,未留遗诏,便由太子即位,乃是古往今来天经地义之事!”
“这些藩王肯定是趁吊唁的机会,前来向太子示众,以保住他们的封地的军队!”